又看了一遍最爱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已经第三遍了,我怎么那么闲= =)随便唠嗑几句。
金庸大佬特别擅长刻画群像,然而,和射雕三部曲、笑傲、鹿鼎、飞狐等不同,天龙八部近百个角色看似性格迥异,实则最终几乎同归于一个矛盾,就是执念太深。无论是慕容父子穷尽一生也遥不可及的光复大燕的梦想,还是康敏只有通过征服男人才能满足的可怜的自尊心;无论是鸠摩智对中原武学那近乎疯狂到走火入魔的求知欲,还是游坦之心甘情愿被一个蛇蝎少女折磨一辈子的重度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无论是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为一个不爱她们的无崖子所作出的无谓争夺和互相伤害,还是刀白凤宁可放弃贞洁也渴望得到的一颗风流浪子的真心。所有人都在以他们自己的思考方式和行为方式诠释着何为“执念”。
“执念”是说对某项事物坚持不放,无法超脱。乍一看似乎带有贬义,其实这是个中性词。这一点从金庸对于个别人物的结局处理就能看出。试想,若非段誉对王语嫣那么深的执念,他如何能够感动这个已经心有所属的女子?若非虚竹即使在破戒之后心中依然保持的佛法的执念,他又如何能够救什么阿紫,救什么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
众所周知,天龙八部在佛经中意为“世间众生”,拥有执念的人生究竟是好是坏?在金庸看来,即使“执念”这东西大多数时候伤人不浅,可这却是红尘俗世免不了的烟火气。扫地僧是没有执念的,可是这样的人天底下真的存在吗?显然这个角色在小说里也有一种亦真亦幻之感,金庸只不过借扫地僧表达他对佛家“超脱”的一种理解,换句话说,与残酷、悲剧的现实格格不入的便是这种理想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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